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婺江鯉魚陣

      婺江,又稱金華江,穿市區(qū)而過,站在市區(qū)婺州公園婺江邊,往通濟橋一側看去,我們便可見到婺江之中,一個鯉魚陣,這些鯉魚頭朝外,圍成一圈,內有噴泉。



      然而,引言中說到,“事出反常即為妖”,大家想過沒有,為何在一個河道的正中間,有一個鯉魚陣呢?若說為景觀,又為何置往來船只的安全于不顧呢?偏偏要在江的中心費盡心思造了一群雕塑,且這些鯉魚基本是雷同的,都是頭朝外朝上,似都要逃離一般,若真是景觀,應是神態(tài)各異才對,請大家想想,你見過的雕塑群,哪里有如同婺江鯉魚陣一般,個個是一般模樣的??那這到底又是為什么呢?

      這要從80年代說起。

      80年代中期,市區(qū)婺江邊還沒有開發(fā),兩旁都是破落的房子。婺江卻已經存在成百上千年了,可是,很少有人知道,原來的婺江河道并非現(xiàn)在婺江河道,千年之前,婺江的河道更在南側,約在如今李漁路一帶,千年下來,婺江河道不斷南移,便成了如今這個樣子。

      80年代中期,現(xiàn)通濟橋一側還有一個采沙場,事情便從這里開始。

      那年夏天,有一天傍晚,采沙場的采沙船正如平常一樣正在正常作業(yè),地點大約就在現(xiàn)在的鯉魚陣位置。突然,隨著一陣“卡嗒”聲,采沙機突然停止了工作,水下部分吃緊,似乎被什么東西咬住一般,般工納悶,歷來采沙作業(yè)都是順風順水的,難道卡到了石頭?

      般工操縱機器,加大了功率,采沙機的履帶還是不動,船工更加郁悶了,心里想著這都是傍晚了,太陽都快下山了,還攤上這種事,倒霉!邊想邊看了看太陽,太陽確實快下山了,在遠方水平線上,好像被人噴了一臉的血,茍延殘喘的搖搖欲墜。

      船工把機器功率加到最大,船上柴油發(fā)電機瘋叫著似乎要炸開一般……終于,履帶動了動,呻吟著開始慢慢爬升。

      船工不知道的是,在發(fā)電機的轟鳴聲掩蓋下,水下更有一種似鬼叫的嘶吼聲。履帶慢慢爬升,終于有一個物件露出了水面,剛露出水面沒多少,發(fā)電機似乎就走了生命的盡頭一般,突然就熄火了!履帶就卡在那里上下不得。船工看了看,這個物件露出的部分是它的一個角,有棱有曲線,似石質,想像一下吧,似乎是個長方體……長方體?船工心里咯噔一下,不會是“棺材”吧?!

      想到這里,船工再也坐不住了,關了機器開關,重新發(fā)動發(fā)電機,還好,只是熄火,可能是這個東西太重了吧,超負荷了。發(fā)電機重新工作后,船工馬上掉轉船頭,拖著這個物件,往現(xiàn)婺州公園這邊的岸邊駛來




=======第2節(jié) 棺內鬼影=======

       那時的婺江水質優(yōu)良,市區(qū)自來水就是從婺江直接取水,時值盛夏,又是傍晚,婺江邊那叫一個熱鬧,洗衣服的、游泳的、江邊散步的,一眼看去,盡是人影。


      船工心懷忐忑,一路將船往岸邊駛來。停好船只,關了發(fā)電機,便大聲喊叫起來:“不得了了,不得了了,撈出一具棺材!!快來看看,是什么鬼東西?。?!”旁邊洗衣服的、游泳的、散步的,本來玩得開開心心的,聽到什么“棺材”,立馬就往這邊注意過來。


      此時太陽大部分已經下山了,影影綽綽間只見一艘采沙船,船內堆著半人高的沙子,船尾站著一個人,往他的視線看去,似乎船尾履帶上果真掛著一個東西,那個東西浮出水面一角,通體黝黑。


      船工心里發(fā)毛,現(xiàn)在只是想確認那個東西是不是真的是棺材,于是繼續(xù)吆喝“不得了了,棺材!棺材!”旁邊洗衣服的、散步的人漸漸圍了過去,七嘴八舌的。游泳的人中間,一些膽子小的,趕緊上岸,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,已經往船邊游去。說話間,有一個年輕人已經游到船邊,只見他猶豫了一下,就往那個物件靠近,一個猛子下去,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,他已經露出水面,大聲罵了句臟話,“操你媽的,還真是棺材?。 鳖^也不回的往岸邊游來。這下,原來想看個究竟的幾個游泳者,也紛紛回頭,往岸邊游來。船工心里大罵一聲倒霉,心想這下可好,觸了大霉頭!圍觀的人議論紛紛:
“這是哪來的棺材呀,是不是上游義烏江漂下來的?看樣子還是新的呢!”
“好端端的怎么會漂下來一口棺材,要漂個死人下來還差不多?!?/span>
“要不想辦法趕緊撈上來看看?”
“怎么撈?還是趕緊報告給派出所吧?!?/span>


      ……


      2個小時后,婺江邊多了幾盞臨時控照燈,派出所的民警調來一臺吊機,只見一聲令下,吊機“咯吱咯吱”開始工作,“怎么這么重?!”吊機駕駛員心里疑惑著。


      隨著那個物件漸漸吊離水面,圍觀的群眾不斷開始驚呼,那果真是口棺材,不同的是,平常的棺材大約長2米,這口棺材至少有3米以上,可以稱得上“巨棺”!棺體呈石質黑色,但以乎黑里透著紅,不對,棺體有點半透明,里面好像有血色的液體在涌動!吊車終于將那口巨棺吊離水面,并安放在江邊。人們圍了上去,派出所民警看著這么東西,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。有幾個膽大的人靠了前去,只見棺體似玉似石,我們金華這邊的棺材基本都是木制,很少看見石棺,況且還這么大,可以確定來路肯定非同尋常。再仔細看看,棺體居然半透明,雖然看不真切,但里面似有血色液體在翻滾著,血色液體之中,似有一個白色輪廓在凝視著棺外!


      這里,棺內突然傳來一陣低吼聲,隱約是“……命……”,似獸鳴似鬼叫。圍觀的人們不禁大驚失色,紛紛后退!





=======第4節(jié) 石棺骷髏=======

       因為未知,所以恐懼,這是人類的基本心理。有些未知不具危險性,就如同秋天的落葉,不知何時會飄到你頭上,但毫無傷害性。可是,有一些東西,要么不來,一旦來臨,就是致命的,就如同十樓掉下花盤,砸在你的頭上,于是腦漿蹦出,瞬間厄運來臨,這便是真實的恐怖。


       人們不知道,這次婺江里撈出的石棺,棺內的東西可不是什么“中國好朋友”,而是真真切切的惡魔。


       ……


       太陽漸漸升起,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正值夏天,氣溫也越來越高,人群騷動不安,議論紛紛:
     “這可是以前大戶人家的棺木,沒看見石頭做的嗎?不是有錢人家就是皇帝家的!咦,不會是跟侍王府有關吧?”
     “不懂別亂說,你說哪個大戶人家,會把棺材沉到水里去?”
     “聽隔壁的王瞎子說,這婺江里三十年代有個八腳水鬼,后來被一個風水先生給抓住了,會不會就是這個?”
     “老吳,你這是傳播封建迷信!要我說呢,這要把棺蓋打開,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?”
     “那你去打開試試看,沒看見里面那個白色的鬼嗎?聽說昨晚還叫了一夜呢?誰敢上去?”
     “快看快看,派出所的民警來了……”


       一輛卡車與一輛吊車緩緩駛來,人群讓出一條道。當時的婺州公園遠沒有如今這般大,大約就是八詠樓前面這般位置大小,當時的公園四周還有圍墻,人們進去游玩還得買門票。公園四周還是一些小土坡,那時候,如今的防洪壩還沒有開建,沿著土坡,卡車可以很輕易地開到江邊,石棺就放在婺州公園的江邊上。兩輛車緩緩開到江邊,吊車放下臂膀,準備將這具石棺吊到卡車上,派出所的民警早就聯(lián)系好了,準備將這具石棺運到原122部隊醫(yī)院,好好檢查檢查。此時的石棺已經風平浪靜,透過不真切的棺壁,人們只見里面一團紅色,就如同一團煙霧。正當工人準備妥當,吊車開始作業(yè)的時候,只聽見“哐”的一聲,石棺內傳來一陣撞擊聲,接著又是一聲,然后就是一陣好像是指甲劃過石板的聲音,隱約間有人似乎聽見一聲嘆息聲。


       突然,有人喊道,“快看快看,有東西冒出來了!”人們仔細一看,只見棺蓋四周似有紅色的煙霧冒出,同時一陣刺鼻的惡臭彌漫開來,人們不禁紛紛后退。那紅色煙霧越冒越多,傾刻間籠罩了整個石棺,石棺似乎就要燃燒起來一般,同時,一個鬼叫聲響起,“……命……來…………命……來……”,如泣如訴,聞者動容,聽者膽顫,人群紛紛后退,最膽大的人都已經退到離石棺至少100多米開外突然間,只聽的一聲巨響,一個方形的物件從地而起,接著一陣血霧噴將出來,惡臭之味更加濃烈,已經有人不禁開始嘔吐,人們不斷后退,隱約之間,有人似乎看到有一個白色的毛球跳入了婺江,轉眼便不見了。光開化日之下,竟然有如此變故,人們不禁萬分不解!


       大半天之后,煙霧方才散去,惡臭也不那么濃烈了,有膽子大的,慢慢靠近前去,只見一個方形的物件掉在離石棺十米開外,那是棺蓋,再往前去,只見石棺四周掉滿了紅色粘稠狀的東西,還有相當一部分落到了婺江里,再往前看看棺內,空空如也,只是四壁與棺底也零星掛著一些紅色粘稠狀的物體,再仔細看,似乎棺壁內有一條條的劃痕,看似是指甲扣出,有深有淺,規(guī)則不一。人人心中都有十萬個為什么,但沒有人告訴他們答案,人們不知道,或許唯一知道答案的,是那個老人,可是他也不見了。派出所的民警無奈之下,只好將剩余的石棺裝車運走,準備讓醫(yī)院里的專家看過再說。


       人群漸漸散去,這時只聽見有人喊道,“快看快看,江里有東西??!”眼尖的人一眼看去,在原來采沙場的位置,似乎有幾個東西浮了上來,再仔細一看,那不正是幾個骷髏頭嗎??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第5節(jié)政府辟謠=======


      第二天,人們發(fā)現(xiàn)當天的金華日報刊登出一則政府發(fā)布的辟謠啟事。啟事中大致是這樣說的:關于前日在婺江三江口撈出的箱狀物,經專家鑒定并非是石棺,而是石制箱器,里面的東西也并非是鬼怪,而是日戰(zhàn)時期日本鬼子研制的細菌武器,這些細菌存放在石箱內白色的球狀器皿中,泡在特制的紅色保護液中,后因戰(zhàn)敗撤退,便將其沉在婺江中。因年代久遠,液體氣化,內部壓強過高,故在打撈上來后,因發(fā)生搖晃觸動而發(fā)生涌動,并發(fā)出異響,最后自裂,白色球狀物也因此而沖入江中,至于幾個骷髏頭,估計是隨箱而沉的不幸遇難者。


      啟事中最后說到:請廣大群眾不信謠不傳謠,政府即日將組織人員再次進行打撈作業(yè),以確定三江口水下是否還有其它日本人沉下的東西,已經過去了幾十年,雖然專家鑒定其內部細菌已經失去了活性,但也請廣大群眾近期內不要到婺江邊游泳與洗涮,待政府查請真相后再接觸水源那時的人們“圖洋圖森破”,報紙上這么一說,而且說的合情合理,也就信了。不是嗎?日戰(zhàn)時期,金華人可沒遭罪,關于日本人在金華的細菌戰(zhàn),這可是有憑有據的,前些年政府還專門組織人員尋訪當年的細菌戰(zhàn)受害者,不僅金華市區(qū),甚至湯溪、義烏那邊都有不少至今依然幸存的受害者。


      可是,還是那句話:“事出反常即為妖”,那為何幾個骷髏頭冒出的時間恰好是石箱自裂、白色球狀物沖入婺江后不久呢?這個時間也太湊巧了吧??墒牵瑳]幾個人會這么想,就算到了今天,人們看著網絡上的新聞,大多也會被編輯領著走,而不會自己去想想,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反常的地方??…


      當天夜里,約夜半時分,在現(xiàn)在的賓虹公園接近婺江處,出現(xiàn)了六個人。此時的金華城,已被陰沉的黑幕籠罩,無半顆星星更無半絲月光,婺江邊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,就算有幾艘漁船,里面的漁民也早早往上游安置了,遠離這個“細菌”之地。婺江水靜靜的流趟,似乎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

      六人撐著一艘小船,船上堆放一些設備,打著手電,往采沙場這邊劃來。到了目的地,只見其中三人在另三人的幫助下,穿上潛水衣,背上氧氣瓶,裝上安全繩,然后互相打量一翻,接著相互間輕輕地擊擊了掌,似乎在互相打氣,便各自拿著水下手電,輕身翻身下船,沉入水中。船上三人,每人牽著一根繩,這根繩可是救命繩,另一端就連著水下潛水員,如果水下有什么異樣,潛水員可以通過這根繩傳遞信號,兩緊一松,船上的人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其速速拉出。只見船上三人屏聲凝視,神情緊張,各自打著手電照著水面。


      一分鐘、二分鐘……五分鐘


      突然,一聲沉悶的“啊”聲傳來,接著又是一聲,然后又是一聲!船上的人神情突變,試著去拉繩子,可是繩子居然是輕飄飄的,“糟糕!繩子斷了??!”船上三人心中大駭!再仔細聽,水面之下隱約可聽見陣陣嘶吼聲與撞擊聲,還有,好像是……咀嚼聲……


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第6節(jié)血色瘋子=======


      船上三人強忍心跳,將手電在船邊照來照去,并輕聲呼換著同伴的姓名。突然其中一人聲音變形,似被人卡著脖子喊到:“血!血?。⊙。?!”另兩人馬上將手電往說話者這邊掃過來,只見船側婺江中升起了屢屢鮮血,接著變成了汩汩血流,瞬時將船側旁邊的江水染紅,一陣腥味彌漫開來,船上三人自知,此時已經兇多吉少!


      突然,一只手從水中伸出,接著一個腦袋探了出來,不及細看,就聽見那個東西扯破著喉嚨拼命喊道:“救命?。【让。?!”恐懼之聲直刺心臟,似乎他已經見到了平生最恐怖的東西一般!船上三人手忙腳亂伸手去拉,終于將其扯上船來。剛將其拉扯上船,船上一人正準備仔細看看這位同伴到底怎么了,可一看之下,竟不同自主的發(fā)出一聲“?。?!”心中大駭,差點又將其推下船去!


      只見那人手足亂動,口中一直拼命喊著“救命??!救命?。 甭曇魸u漸嘶啞,恐懼之情盡現(xiàn),似乎在這世上,他已經不曉得有其它,只知“救命”二字!足見他剛剛經歷的是何等恐怖的事情。然而更恐怖的是,他的臉上掛著兩顆黑都都的東西,仔細一看,居然是他的兩顆眼珠子!而他的兩個眼眶已經深陷進去,血不斷從中冒出,身上的氧氣瓶已經不見了,衣服襤褸,身上到處是條條傷口,有深有淺,血正汩汩冒出!


      下到底發(fā)生什么??船上幾個心中驚駭!


      在靜靜的婺江之上,如此直指人心的陣陣“救命”聲傳來,聲聲刺耳,江邊已有人家亮起了燈。船上一人咬緊牙關,說了一聲“撤”,便急急與同伴撐開船離開,船上的救命聲漸弱,最后終止!


      ……


      第二天,在駐金華73051部隊位于北山之下的一處營房里,有一個病人躺在床上,只見那人全身纏著繃帶,嘴唇一張一合,仔細聽聽,只見他不斷地在輕聲喊道:“救命!救命?。 ?/span>旁邊有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不斷安慰他,“小劉,別怕!你已經安全了,你已經在營地了。”然后問道:“水下到底有什么?別怕,你說……”小劉嘴唇繼續(xù)一張一合,似乎聽不見旁邊的人在說什么?。?/span>那人搖搖頭,心中不禁自問:“小劉,不會是瘋了吧???!”想到這里,他不禁有點擔憂起來,水下到底是什么東西?派出去的人,二死一傷,死不見尸,而傷者居然被活活嚇成了瘋子!


      又過了三天,這三天里,小劉的傷情已經漸漸好轉,只是眼睛已經永遠瞎了!小劉不再喊救命,每到中午,他會掙扎著坐起來,然后一直靜靜坐著,直到深夜,任憑旁邊的人怎么勸,都無動于衷。這天中午,穿軍裝的中年男人又來看望小劉了,見小劉已經坐了起來,便過去幫他整理了一下繃帶,然后和顏悅色地說:“小劉,我是陳連長,你放心,部隊不會放下你不管的!”


      小劉轉過頭來,以乎要說什么,陳連長湊過頭去,只聽見小劉輕聲說到:


      “……墳……頭”


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7 節(jié) 筑堤攔水=======


       這天早上,派出所的民警剛上班,就有人過來報案。報案人稱,他是河盤橋的居民,隔壁的老頭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露面了,房門緊閉,不會是死在里面了吧,因為據他所知,這個老頭雖然孤身一人,但幾年多來好像一直住在那里,從沒有離開過。聽說好像要死人,派出所趕緊派了兩個人跟著報案人去河盤橋現(xiàn)場查勘一翻。老頭家的房門緊閉,敲半天門沒有回應,兩民警商量一會兒,決定破門而入。只需一腳,那扇木門便應聲而開。

      老頭家并不大,一眼望去,并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,房間里收拾的有條不紊,靠窗的位置有一個寫字臺,然后是一張床,再旁邊是一個衣柜與書柜,書柜里放著一些線裝書,都整理的清清楚楚,更不用說什么有人死在里面了!大家松了一口氣,正準備離開。一民警眼尖,一眼看去,好像寫字桌上壓著一張紙條,便走過去,拿起撫平看了看,只見紙上寫著一行字:“婺江改道,水淹大墓,千年玉面,為禍人間!”

      問遍隔壁鄰居,竟無人知道這老頭的來歷,只知他是八十年代初期來到金華,租了隔壁阿婆的一間房,一住多年,孤身一人,最大的愛好是去江邊靜坐,也很少與人來往。查看派出所檔案,居然也毫無線索。翻看房內物品,也沒什么發(fā)現(xiàn),只覺得這老頭收集了很多金華各地的古籍,內容包羅萬象。至今,這老頭的來歷與去向依然是個謎!

      ……

      燈下,陳連長看著河盤橋老頭留下的字條,緊鎖眉頭。這是今天中午城中派出所送過來的,他們覺得這張字條或許也是個線索,于是根據上級事先安排,將線索直接匯總到陳連長這邊去了。婺江里撈出石棺,圍觀者眾多,市里怕謠言橫飛,于是就先辟謠,然后便找部隊幫忙。部隊首長于是將這個任務轉交給陳連長,陳連長也是擔心白天人多眼雜,特意選在晚上派人下水查看,沒想到派出六人,回來四人,回來的四人中,還有一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,這可要如何交代呢?


      他又拉開抽屜,拿出抽屜里放著前幾天122醫(yī)院送來的鑒定報告翻了翻,報告中說:棺體石制,從內部的粘稠狀物中分離出了人的新鮮血液及組織,還有毛發(fā),其它的就是一些腐爛物以及布狀纖維。這又是什么呢?他定了定,猶豫了一會,拿起桌上的手搖電話,然后說到:“幫我接團部”,稍后,他繼續(xù)說到:“王團,我是陳××,我要求派出一個工兵連,筑堤攔水……”

      婺江起源于磐安山區(qū),到東陽后叫南江,與東陽另一條發(fā)源于磐安的北江,在東陽市區(qū)匯合后叫東陽江,東陽江到了義烏市區(qū)后叫義烏江,到了金華市區(qū)與武義江匯合后叫婺江,流到蘭溪叫蘭江,在后面又叫富春江,最后流入錢塘江。所以要在上游筑堤攔水,必須要同時在義烏江與武義江上修筑臨時堤壩。

      第二天,工兵連就開進市區(qū),兵分兩路在燕尾州兩側開始修筑臨時堤壩,對外宣稱已經查明日本人在三江口水下沉有其它箱體,故需攔水截流抽水,然后再進行清理,望廣大群眾該干嘛干嘛,不要圍觀,以免發(fā)生意外。同時陳連長也帶人在三江口一帶,包括婺江邊、通濟橋一帶布上一人多高的布帶,以遮擋視線,并三步一崗派出崗哨,對外宣稱日本人的細菌可真厲害,雖然幾十年過去了,還有一小部分居然還有活性,為了避免意外,特意進行圍攔處理。大部分群眾還是很相信的!工兵連動作神速,只需兩天兩夜,到了第三天中午,臨時堤壩便修筑完成了,三江口一帶的水位漸漸降低,看樣子,三江口一帶好像一只深鍋,越往中間,地勢越低,而最中間的位置,離采沙聲約有10多米遠!

      到了傍晚,三江口一帶已經像一個水塘了,直徑大約有十五六米的樣子,只是水再也流不出去了,我說過,三江口一帶就像一只深鍋,現(xiàn)在估摸著快到鍋底了,需要用抽水機進行抽水作業(yè)。抽水機早就準備好了,幾個人帶著抽水機,鋪著木板往江心走去。隱約間水塘內似乎有東西在游動,塘底也似乎發(fā)出陣陣急躁的獸鳴聲!那幾個人神色微變,但依然義無反顧往前走去。
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8節(jié) 水下墳場=======


      還好,一切順利,抽水機一頭扎在水塘里,另一頭連著一根長長的管子,直往通濟橋側大口吐著白色的水柱。幕色漸漸朝四周圍了過來。陳連長派人支起了探照燈,幾條光柱直接打在水塘上,連長神情嚴肅,帶著幾個人站在江邊凝視著。水位漸下,就如同老天拿了一個杯子倒著往江心使勁插了一下,水塘中心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四周是90度的深坑,直徑約10余米,采沙場就在坑的邊緣,坑內積水,暫時還看不清楚坑內下面到底有什么。

      抽水機繼續(xù)工作,坑內水位漸漸下降,幾個人已經把木板圍著深坑在淤泥上鋪了一周,一米、兩米、三米,坑內水位離坑口越來越低,突然,抽水機的龍頭露了出來,原來坑內水位已經過低,低于抽水機龍頭了。于是,接管子,再次入水,抽水機又開始作業(yè)。水位繼續(xù)降低,四米、五米……坑的四周似乎平整如鏡,似乎每天都有人在清理,抽水機依然歡快地吞吐著水柱,可是,如果你仔細聽,會聽見坑底有一種低沉的持續(xù)碰撞聲。

      陳連長皺了皺眉頭,對身邊一人耳語了一翻,只見那人朝江邊揮揮手,立馬有四個持槍戰(zhàn)士跑了過來,待靠近后,陳連長對他們如此這般吩附了一下,便帶著一群人轉身便往江心小跑而去,轉眼便身處坑邊,四個戰(zhàn)士半蹲下身子,持槍瞄準坑內,似乎只待坑內有東西浮出,便開槍射擊。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,坑邊的幾個探照燈把燈柱都集中在坑內,坑內明亮如晝。盛夏的江風吹來,似乎夾雜著陳陳腥臭味。外面路邊也聚集著三三兩兩的群眾,依然議論紛紛,只可惜四周都有軍人把持,再加上圍幕,他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如何了。

      水位繼續(xù)往下降,五米、八米、十米,隨著水位的下降,有人不斷地控制管子垂下的距離,使抽水機龍頭始終保持在離水面約半米處,使其處于視線可見范圍內。終于水位降到約十五米的時候,有一個弧形狀物露了出來。水位再降,那個東西漸漸清晰起來,陳連長他們仔細盯著,越看越驚心。坑底處,是一座墳墓,長寬約十來米,可以說是一座巨墳,我們以前平常人家的墳墓長寬最多四五米,如果是現(xiàn)在的公墓,那就更小了。

      那個弧狀物就是墳背,水位再降,此墳慢慢露出整個輪廓,只見墳拱占據了坑底約三分之二的地方,前面是一個半圓形的墓圍,只是在墳背中心似乎有一個近兩米左右的窟窿,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。墓圍前似乎立著一個石牌,長約一人高。再仔細一看,墳前還站著幾個人!陳連長忙調整了下探照燈的位置,仔細看了看,那是幾個石人,都面向石牌,神情之間,畢恭畢敬!水位繼續(xù)往下降,最終坑底也顯露了出來,此時坑底距離坑沿估摸著有近十七八米,有近六層樓那么高,坑低散落著一些東西,仔細一看,陳連長一行人不禁心頭驚駭,那是一些殘肢斷臂,還有幾個頭顱,除此之外,還散落著一些人體骨架,當然還有三個氧氣瓶……

      在繁華的金華市區(qū)中間,三江交匯之處,水面下居然有個深坑,坑底居然有座大墓,這事想想就讓人覺得無比怪異!更為怪異的是,歷經江水的沖刷,坑內居然沒有淤泥填充,反而四周光滑,似乎有人打掃過一般?這是一個什么墓???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9節(jié) 鎖墓江底=======


       然而,對于陳連長一行人來說,現(xiàn)在最感怪異的并不是此墓的由來,而是到底是什么東西,讓他們的戰(zhàn)友沉尸江底??此時已經時至夜半,天色陰黑,外邊的群眾也已經漸漸散去,但外圍的軍人依舊拿著手電在守著各個關口,探照燈下,深坑已經顯山露水。四周一片寂靜,陳連長不知道,在墳墓黑暗的窟窿里,有一雙血色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們!

     “拿繩子來??!”陳連長一聲令下。片刻,繩子送到,陳連長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身邊一人挺身而出,顫聲說到:“我來!”陳連長滿意地點點頭,說到:“小吳,那你辛苦一趟!”小吳順著繩子沿著坑壁慢慢下滑,在他的身下,一團大大的陰影籠罩在墳背上。越往下,腥臭味越濃烈,小吳有點開始后悔自己冒失了。

       五米、十米、十五米……就在小吳剛剛踏上坑底的時候,一陣“吡剝”聲,頂上的探照燈居然全部都熄滅了!!只聽見上面陳連長氣急敗壞的喊道:“快拿手電來!快拿手電來!”小吳已經徹底后悔自己的冒失了!但已經來不及了,四周一片漆黑,但墳前似乎閃著綠光,他感覺兩只腳不斷往下陷,雙腳已經陷入墳前的淤泥里,同時他看到那幾個石人似乎朝自己圍了過來,眼角瞟去,大墓墳前的墓牌上,居然有一個蒼白的鬼臉,恍惚間他只聽見一聲嘆息,只覺得腰間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……

       一切都在電石火花間,上面的人似乎看見墳背的窟窿里突然竄出一個白色狀東西,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,而后一切歸于平靜,仔細聽聽,坑底似乎有種撕裂聲,還有,咀嚼聲!一行人個個心臟狂跳,小吳已經兇多吉少!

     “手電來了!”陳連長一把接過手電,往坑底照射過去,只見現(xiàn)在墳背隱隱冒著綠光,尸氣陣陣,再照射過去,已經不見小吳的身影了。不對!那幾個石頭人,怎么聚焦在一起了…“要開槍嗎?”旁邊有人問,半響,陳連長憋出一句話:“我要打電話!”一群人迅速撤到江邊,握緊槍身,槍口朝向江中,只怕又有東西會突然從中竄出一般?!?/span>

       第二天清晨,約三點多鐘,天還沒有亮,又有一列工兵隊進入了市區(qū), 在陳連長的指揮下,他們忙碌了一個多小時,一條簡單的履帶鋼板路直鋪江心坑邊。快五點的時候,婺州公園邊開進來一列拖拉機隊,此時天色雖未大亮,但江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,人們發(fā)現(xiàn)一車一車的都是混凝土,不禁議論紛紛:

     “聽說日本人在江心挖了個大坑,里面都是棺材,棺材里面都是頭呀腳呀什么的!”
     “哪是死人,是一箱箱的銀元!”
     “如果是銀元,那這些水泥用來干什么?難道要把這些寶貝給埋了?”
       ……

       拖拉機在一些人的指揮下,直接倒著進入江心,開到坑邊約兩米處,然后頂起車身,倒下一車車的混凝土。工兵連的戰(zhàn)士們揮汗如雨,鏟子上下翻飛,將混凝土鏟入坑內。拖位機一車一車的將混凝土運了進來,整整運了一天一夜,戰(zhàn)士們輪換作業(yè),混凝土不斷澆筑上去,漸漸將大墓給筑封了。

       有細心的戰(zhàn)士發(fā)現(xiàn),在混凝土中,似乎有東西在掙扎,坑底也不斷傳來陣陣嘶吼聲:“……命……來……命……”

       又過了一天,深坑已經差不多被填平了,戰(zhàn)士們都精疲力竭,陳連長更是三天兩夜沒睡覺了,臉色發(fā)黃,眼睛通紅,不是鬼怪,勝似鬼怪!

       ……

       今年十一月份的時候,婺江進入枯水時節(jié),江底都差不多都要露出來了,我特意來到婺江邊查看一翻,沿著裸露的河床盡可能走到江心,借一攤在河床上的小船,撐到鯉魚陣那里,手持一根長竹竿,使勁往下捅,發(fā)現(xiàn)下面硬如鐵石,根本沒有多少淤泥層,我懷疑底下就是密閉的混凝土層。

       然而,今天的鯉魚陣又是何時造起來的呢?為什么要造這個鯉魚陣呢?我朝婺州公園這邊看去,只見一排氣勢宏偉的商品房一字排開,面向婺江,果然氣勢非凡,“帝”江“御”景!


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10節(jié)紫氣東來=======


       時光飛逝,轉眼15年過去了,21世紀的鐘聲也隨著婺江的淌淌流水隨約而致。婺江水自顧自的流淌,白天黑夜,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,但又有多少人知道,其實流淌的婺江更像一個巨大的搖籃,不知有多少生靈在其中孕育、成長,只待有一天,能夠破水而出!婺江石棺,哦不,是日本人的深坑與沉箱,也漸漸不被人談起。偶爾有提起者,有時也會順帶也會提到上浮橋。

      八九十年代上浮橋,只是一座青石板橋,寬不過三四米,架在幾個低矮的橋墩上,位置就在現(xiàn)在的上浮橋側,再往上看,約幾百米開外,在江中排著一列破敗的石墩,其實那才是原來的上浮橋,也是在日戰(zhàn)時期,毀于戰(zhàn)火。多可惡的日本人!有憤青說,該把安倍抓來,沉尸三江口!!

      十幾年過去了,婺州大地舊貌換新顏,婺江兩岸綠樹成蔭,馬路加寬,小區(qū)拆遷。我甚至還記得,在上大學的時候,有一年植樹節(jié),學校還專門組織全校師生來到三江口的燕尾州,植樹造林,也不知當年我親手栽下的小樹苗,如今高約幾許?當年的石棺事件,所有資料都被封存,所有相關人員都被訓誡,不得透露半字。然事隔多年,畢竟還有一些蛛絲馬跡外泄。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,通過朋友關系我想聯(lián)系上當年的陳連長,被告知陳連長早已經在多年前離開了人世……

     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,每每夜半時分,夜深人靜之時,三江口的江底下會傳來陣陣“咚咚”聲,似石擊似敲門,還伴隨著陣陣凄厲的嘯聲,但人們大多并不在意,以為是江底氣泡,或蛙叫漁鳴。此時,如果再仔細看,在通濟橋下,常常會駐著一個老人,手持一根磨得精光的竹棍,面向江心,凝神屏氣,神色凝重。那不就是白天在橋下算命的王瞎子嗎?!

      只見王瞎子搖搖頭,轉身慢慢離開,只因有些事,已經大大超過他的能力了,他雖略知一二,但也無力回天了!關于王瞎子,以后還會提到,今按下不表。

      2000年出頭,全國房地產開發(fā)進入了持續(xù)至今的火熱之中,金華也不另外。位于婺江邊上、今婺州公園的一帶水門,地處金華龍脈之處,正所謂“千年水門,八婺名門”,其如同火腿心般的地理位置,更是引來各個房地產公司的傾力爭奪。

      有一家房地產公司,名字我就不說了,免得被送快遞,其老板野心勃勃,欲將水門一舉拿下。

大凡大老板,做事做人,除了實力之外,有很多人更信風水,別的不說,君不見杭州靈隱寺、泰國白龍王吸引著多少娛樂圈與商界的大鱷,聽說去年白龍王去世時,前往參拜的藝人,星光曄曄,尤如奧斯卡。大老板請來了江西的大師W,具體名字我也不說了,免得被查水表。W大師來到金華,在大老板的帶領下前往水門一帶勘察,時值冬季,風和日麗,大師一路看過去,手中羅盤不斷跳躍,大師邊勘察邊頷首、不斷微笑!

      水門一帶,風水絕佳,大師閱地無數(shù),如此寶地,也是絕無僅有呀。正如本文開篇所說,李清照詩云“水通南國三千里,氣壓江城十四州”,此“氣”便是源于水門一帶,可以說,婺州公園、水門及小碼頭一帶,正是金華的龍脈所在,氣勢磅礴,大師仿佛看了一團紫氣,在水門上空翻騰挪移!時至傍晚,大老板心中喜悅,正欲移師望江飯店,好好款待大師。突然一聲“咚咚”聲自江心傳來,大師神色微變,擺脫眾人獨自來到江邊,手中羅盤自顧響個不停,大師臉色越發(fā)凝重,終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      誰人知道,大師居然在江邊一坐便坐了整整一夜?。?/span>


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11節(jié) 鯉魚陣由來(一)=======


       大老板是何許人也!

       只消兩天時間,所有封存的檔案便送到了大師的案前,大師閉關冥思,三天后,約見了大老板。大師說道:“水門一帶,風水絕佳,正所謂神聽杵師木聽匠,地脈龍神聽陰陽,風水之事,就在于陰陽之間。”大老板似懂非懂,但仍然屏氣細聽。大師繼續(xù)說到:“古時但凡一個地方,如果風水絕佳,往往用于墓葬,這就是陰地照向子孫,陽宅發(fā)達財源,無論古人今人,子孫尤為重要,在發(fā)財與子孫之間,必選后者?!贝罄习妩c頭稱是,他也有一雙可愛的兒女!可是大師話鋒一轉,繼續(xù)說到:“然而風水之事,不是千古不變的,某地往往因地勢變化、建筑修建、人的生老病死甚至物件的擺放,都可以引起風水變化甚至逆轉。關于婺江一事,我冥思多日,也有了一個大概,雖然具體有些細節(jié)已經不可能知道了,但大致來說,便是如此……”

       以下是大師的分析,我代為進行轉述:

       金華建制久遠,春秋時便屬越,戰(zhàn)國后屬楚,直至南朝,改名金華郡,到了隋朝,稱為婺州,此后又反復改名,千年下來,一直到1949年金華解放,當年10月,最終稱金華專區(qū),轄2市9縣。然在千年之前,婺江河道更在南側,而并非在今天所處位置,1000多年前,有一封壃大吏或地方巨富病逝于婺城,死前指定要葬于此,并在生前親自選定了墓地,至于墓主身份,已然不可考!

       (在此,我要插一句,大師可能手頭資料有限,故無法確定墓主身分,而我恰好在尋訪過程中,獲得若干古籍,推斷了墓主的身份。此墓很可能是唐朝一節(jié)度使,名為應彪,距今應有1200多年了,應彪生平留跡甚少,傳聞此人通陰陽、曉五界。前些年,據說永康也發(fā)現(xiàn)了另一處應彪之墓,我想彼墓或為假墓,而真墓或就是三江口之下。關于應彪,以后有機會再開貼講述,在此略過。)

       話說墓主生前親自選定了墓地,此墓地便位于今天婺江三江口一帶,此處貴為金華龍脈龍頭之處,陽光普照,前有江,后有山(即西峰山,約位于今天的金華四中對面,也因風水地勢,幾百年后竟也孕育了一只狐貍精,西峰山狐棺,容以后再表),座山向水,地勢略高,有龍?zhí)ь^之象,更有紫氣云集,若葬于此處,可保子孫萬代榮華富貴,或有可能坐南朝北也未定?。』蛟S墓主在生前就已經將自己的大墓修建完成,此墓向下深挖數(shù)丈,直至龍頭之中,墓主深知,風水變化,少則幾年多則幾十年,如果到時風水轉向,不僅自身堪憂,更會波及子孫,故采用地墓,將肉身葬于龍頭之中,則無論地面如何變幻,可保無憂!

       墓主死后,入石棺,立石人、進深坑、葬大墓,復蓋黃土,如此便是妥當了!然而不曾想,墓主入葬后不到百年,有次婺江突發(fā)洪水,洪水泛濫,婺江從此改道!不偏不倚,居然剛好從此墓上方流過!從此風水逆轉!

       自古河底便是至陰之地,水草叢生,鬼魅橫行,此墓上頂至陰之地,兼處婺州大地之絕佳風水之處,于是事態(tài)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若是尋常狀態(tài),如果墓主不小心被葬到了風水絕佳的至陰之處,最嚴重的后果,就是肉身化為猙獰的羅剎鬼,從時間上來說,少則幾天,多則幾年,羅剎便成鬼形。羅剎成鬼形后,若聽到有人的擾聲,比如有路人經過、旁人說話乃至動土引水等之類,都會驚醒,而后設法出棺。

       但如果羅剎一直沒有受到人的干擾,用不了30年,便會自然死去,死后繼續(xù)在至陰風水寶地吸引精華,少則500年,多則1000年,便會化身為另一種鬼魅——玉面!但在它成為玉面之前,實則非常脆弱,其中若遇風水變化或者有人擾動,輕則受傷而亡,重則即刻成灰??梢坏┏蔀橛衩?,就可堪稱人間惡魘!玉面,色白披毛,成球狀,可大可小,縮小時即為半人高,大時可長至約三四米,正面即為一張鬼臉,色如玉質,故稱“玉面”。玉面血口獠牙,可殺人于無形,嗜人血吸腦髓,可驅石人,刀槍不進,萬年不死!

       但是,正如人們要一張即白又黑的紙一般,又要至陰又要至好風水,這樣的地方可謂少之又少!即使存在,更不會用以墓葬,再退一萬步,即使葬入,化身羅剎,哪有幾百年上千年不受人聲、不受人擾的??

       所以,玉面之魔,只在古籍之中有所記載,上古之時,中原之地曾有兩只玉面肆虐,后被降服,自此之后,玉面再無出現(xiàn)!

       可是,此番三江口下的大墓居然陰差陽錯的同時坐擁天時與地利,婺江改道,水淹大墓,而后在河底數(shù)丈之下,不受人擾,歷經千年,羅剎鬼終于化身玉面惡魔。在這當中,哪怕只有一小丁點差錯,所有的一切只會永存地下。但最終,玉面惡魔終于成形!


=======〖婺江鯉魚陣〗 第12節(jié)鯉魚陣由來(二)本篇故事完結=======


       大師神色凝重,擔憂之情溢于言表,而后繼續(xù)說到:按理說如此寶地,化身玉面最多只需500年到700年,為何直到1000多年后的今天,玉面魔才出現(xiàn)呢?稍一分析,便有了答案。

       其一,墓主生前,必是道行高深,各種鬼魅難以近身,這無形之中自然拖延了他化身惡魔的時間;其二,更為重要的是,幾百年后,在元代元統(tǒng)年間,西峰山西峰寺主持云龍帶頭將衣缽寺產作為建橋之資,在大墓近邊修建了通濟橋,其勢如虹,貫穿南北,猶如飛龍在天,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玉面的成形!沒想到西峰山西峰寺主持的一番苦心,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拯救了蒼生?。∷臒o意之舉極大延緩了玉面魔的成形,否則婺州大地,可能早就化身人間地獄了!

       但是,至少在上世紀50年代左右,石棺內的玉面魔已然成形!只是此時的玉面魔,依舊被封印在石棺內,若是普通棺木,早就不堪一擊,被破棺而出了。幸好是特制石棺,才得以暫時封印住此時已然成形的惡魔。而欲破石棺,需出水見光,然此時玉面魔法力所限,能夠驅動的,只是這具石棺,于是它驅動石棺,破墳而出,或許花費了數(shù)年,也可能花費數(shù)十年,它竟然從數(shù)丈深的地下,拱坑而出,清理淤泥,釋放石人,而后靜待時機,破水出棺。

       義烏江與武義江兩岸,數(shù)十年內,不斷有人溺斃,有些死者順水而下,來到三江口,受困于此,再加上被石棺尸氣所誘,大多終落于深坑之中,而后腐爛,化為骷髏。石棺在坑邊,等待時機,只是漁民的漁網太嫩,不足以借力出水。終于,機會來了,上世紀八十年代,旁邊竟然開了一個采沙場??!石棺終于破水而出!……

       大師停了停,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大老板,而后繼續(xù)說到:只是有一事不解,憑千年玉面的修為,為何這么不堪一擊,先是循入水中,而后又輕易地被人用混凝土封在深坑內?這是何故呢?大師頓了頓,向大老板說到:“這還要感謝你,如果沒有你提供的檔案,我也找不出答案?!睓n案中記載,有一老頭,失蹤前留下字條:“婺江改道,水淹大墓,千年玉面,為禍人間”!而后,在石棺打撈上岸的次日清晨,有人還見到棺上伏有一人。想必那人該是那失蹤老頭!那老頭必是高人,高人行事,不求名利,只求有利于蒼生,他用自己畢身的修為,與玉面惡魔相搏,怎奈區(qū)區(qū)數(shù)十年的修為,怎么可能與玉面魔千年的道行相比拼呢?

       然則,人鬼殊途,在世為人,乃是用幾萬世做螻蟻做畜牲換來的,雖然無法抗掙,但老頭的血脈自然溶入到了玉面的體內,人血人脈,使玉面魔的法力大打折扣。玉面魔循入水中,扔出骷髏,似乎在警戒人們勿要輕舉妄動!但是,今人并非古人,沒想到陳連長率人不僅掀了它的老巢,而且還把它用混凝土封印在深坑中!大老板聽到這里,不由會心一笑,虛驚一場嘛!還好還好……大師頓了頓,苦笑道:你以為此事就結束了嗎?還沒有呢,或者說,才剛剛開始??!玉面魔雖然被封印在深坑內,但它已然成形,少則數(shù)年,多則數(shù)十年,待它排盡了體內那老頭的血脈,自然又會恢復法力,到時,破坑而出的玉面魔,必然更會變本加厲,報復人間!

       大師轉頭對著窗外,對大老板說到:“已經過去了快20年了,想來那東西已經急不可待了!那晚我在江邊聽了一晚,已經聽出坑內已有空洞,坑內玉面魔馬上就要出來了!!”大老板聽聞后,想到自己一家老小,想到自己的事業(yè),甚至還想到水門地塊,大驚失色,急切地問:“大師,有破解之法嗎?”大師神情之間,似乎一萬個無奈,半響之后,只得作答:“根本沒有破解之法……”,繼而接著說:“只有緩兵之計……”大老板不明白,繼續(xù)問道:“緩兵之法,怎么個緩法?可以緩多少年?”大師低聲答道:“這也是權宜之計,少則可緩十數(shù)年,多則可緩數(shù)十年,但至多百年,希望在這段時間內,能有高人出現(xiàn),降服此妖!只是如今這世道,人人只為錢財而忙……聽天由命吧!”接著,大師向大老板面授天機,教了大老板緩兵之計!再接下來,大家都看得到了!2005年,由市政府出資,在婺江三江口建造了一個鯉魚陣,此陣便位于當年深坑的正上方,圍著坑中心,布下鯉魚陣,內置噴泉,以營造魚躍龍門之勢,四周鯉魚,其形相同,以免其勢不均!而此時,上游有上浮橋,旁邊有通濟橋,雙橋齊舞,猶如雙龍盤旋,再加上鯉魚陣,其勢如山,其氣如暴!這還不夠!

       2007年,水門地塊以當時的5.2億天價被拍賣出,(至于是否是上述大老板所得,我也就不說了),數(shù)年之后,一排宏偉的高樓建筑撥地而起,高樓之間緊密相依,猶如巨大的屏風,立在婺江之邊,這還不算,此處商品房,不受“90平方政策”所限,全部是大戶型,且房價之高,果真是金華“帝壹”!如此高樓,借其雄偉之勢,夾大富大貴之氣,以排山倒海之勢,力壓婺江!這還不算結束!稍后,市政府借城建為名,先是重修上浮橋與通濟橋,兩橋格局倍增,其勢猶如飛龍升天;而后大力拓展婺州公園,以聚人氣!據說,明年燕尾州公園也將對游人開放,彼時雙龍飛騰、鯉魚壓陣、帝江御景、兩岸氣聚,此情此勢,將前所未有!

       但是……

       今年夏天某一晚上,我與一友人來到婺江邊,彼時的江邊,水上樂園處有小游船出租,船披彩燈,40元半小時,供游客泛游三江口。我狠狠心,與友人一同前往江心。來到鯉魚陣旁,只見江心江水靜謚,細聽之下,竟還有輕微呼聲,觀友人臉色,似有驚恐…………

       如今,有時我經過婺州公園或通濟橋,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,或情侶、或小孩、或老人、或過客,心想:不知他們知不知道,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婺江江心之下,有一座千年大墓,墓內有一個千年惡魔,只待時機成熟,便驅動石人,從江邊緩緩爬出!若到彼時,婺城之地,便成鬼魅之地!但愿這一切永遠都不要發(fā)生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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